如果,没有如果
作者:小依诺诺      更新:2015-06-26 18:42      字数:0
  某年某月的某一天。

  我拖着重重的行李箱站在某个出站口。

  拥挤的人群把我挤到某个角落。

  这个地方,陌生到每一个光粒每一丝气息都只是无关自己的某某。这一趟出行,箱子里装满回忆,那些撇不掉的记忆,因为新的生活还不曾开始,总不能把生活变成空白的吧。我喜欢变着法儿安慰自己,扔一些,带一些。

  对我来说,新生活并不意味着开始,或者转变,只是一个愚蠢的excuse,用来逃避当年淡蓝色的轨迹。我说,没有新生活,只有为抽身过去的狼狈而寻找的另一段生活。

  十五岁之后,我不再单纯地在日记本上写很多关于情感,冬天有暖暖的阳光洒在指尖,亮亮的鳞片色泽,有温暖的老人给你讲催眠的历史,有堆砌得很美的城堡和保护你的城墙,院子外面一圈厚厚的月季丛,是儿时浪漫的回忆,儿时,真的就像活在小朋友会迷恋的童话故事里,不会想到有一天再长的故事也有结尾。十五岁的我不想再提,因为纵使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一个,为你筑梦的伊人,总还是会离你远去。有些离别不经意间就是一辈子,那叫永别。十五岁之后,我懂了,情感并不靠谱,会骗人,骗得输家一无是处。

  那些时光,我很喜欢抱着自己的黑色笔记本,一个人沉醉在自己营造的别样世界,类似真实的泡沫世界。完美的时候会偷笑,不完美的时候也会笑,不想忘了嘴角轻轻上扬的角度,就适时回顾一下。我懂,这些都是自己的,无奈不无奈都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。

  很奇怪,我总是重复做同样的梦,一个关于亲人,一个关于逃命。

  医生说,知道吗你一直在逃,梦里逃避黑暗与暴力,现实生活中逃避现实,你从来不敢尝试着挺直身子说一句:该来的都来啊,没什么好怕的。其实医生只猜对了四分之三,还有四分之一错在我每天都在说“我不怕”,却每天都在害怕,凉透心的瑟瑟发抖···

  有一种花叫曼珠沙华,据说是冥界的花王,绝美且与世无争,我用画笔轻轻地描绘了轮廓,企图效仿其中的姿态。我没有见过,想凭着对自己的感觉去想象无与伦比的彼岸,或许那片叶子上同我一样附着露珠。所以同学说:她是一个一直在做梦的女孩。

  可是,要知道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没有人愿意一直欺骗自己,没有人愿意活得那么累。有人说,只有微笑能感染别人。把自己的经历当作磨难而一味伤感是搏不得同情的,因为,没有人会比你更在乎自己了。长大后就明白,把每一天当作末日来过,过完之后继续憧憬无穷无尽的未来。

  女子爱做梦,但她不会刻意去渲染那场梦。

  我,不是故意的。

  就像等蝶怨完结,等女子目遇少年,等为自己估算好属于一辈子的时候,我还是在梦境里。

  就像一个温暖来临的时候,我红着一张未经世事的脸,把他安顿成永恒。

  就像现在,手指走过键盘的瞬间,脑海里浮现出那年那月的那一天,兴许会有五年的准备时间。

  可是,是梦总会醒来,兴许那也是一辈子的准备吧。

  我把自己称作女子,好像有种古代美或者非主流的感觉,其实非主流很不靠谱,你把什么都换成非主流,很浩大的变迁着属于你的红尘故事,却无法改动人生必须面对的主流剧终。

  女子,喜欢玩文字,但不得不承认玩得很不成功,我很努力很用心地跟他处朋友,可是你看,他把我弄得伤痕累累,而我,还不可以抱怨,因为说得贱一点,我是自愿的,或者说,女子是自取其辱。文字本没有错,只因为他跟随了我。

  很想问,有多少人生已经注定了?那我顺其自然。

  如果,当年的谎言编造的足够天衣无缝,是不是我可以多一点释怀,多一点无所谓。

  如果,情感不适于较量,无需用心,是不是我和每一个人都可以无所顾忌的快乐,都可以尝试一次没心没肺。

  如果,生与死的距离没那么遥远,如果真的触手可及,是不是从今天起一切可以变轨成喜剧。

  如果,每段舞台剧都有命定的结局,是不是女子无需在演罢后泪流却不肯离幕。

  如果,可以重来。

  如果,可以选择。

  如果,没有如果···

  我有一个未完的梦,如果再多借我十分钟,送我一团温暖的云,给我一个继续的理由···

  我有一个未完的梦,其实我还是希望我可以有一生不需要结束了的梦···

  我叫依诺,我与谎言有段不太完美的传说。